弗朗西斯·培根《自画像的两幅习作》,1977 年作,油彩画布
「我身边的人们有如流萤般悄然逝去,除了自己,我再无人可画... 我讨厌自己的脸。尚·考克多说过的一句话很有道理,“我每天都在镜中看着死亡逐步靠近。”这就是我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弗朗西斯·培根,1975 年
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1909 – 1992)所创作自画像作品令人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见证这位二十世纪伟大艺术巨匠迂回的人生经历。伦敦苏富比将于2015年2月10日盛大举行之当代艺术晚拍上,隆重呈献培根极为罕见之《自画像的两幅习作》(Two Studies for Self-Portrait),创作于1977年,估价为1,300万至1,800万英镑/1亿5,600万至2亿1,600万港元,是艺术家历来以双联形式创作的三幅同类型作品之一。
培根的情人乔治·戴尔(George Dyer)在1971年自杀身亡,随后,艺术家从作品中逐渐显现其精神心理上的幽暗深处。作于1977年的《自画像的两幅习作》是一幅意味深长的个人作品,头部特写近乎与真人同样尺寸,在艺术家广受称誉的巅峰时刻,全面揭示他当时所面对的内心挣扎。
苏富比欧洲区副主席Oliver Barker表示:「综观他所描绘的所有主题,自画像展现出令人着迷的强烈情感,引领我们接近艺术家的内心,体验无上的亲密感,力量震撼强大。而培根的自画像向来相当罕见,实是收藏家无法抗拒的珍稀杰作。」
无与伦比的自画像作品
在弗朗西斯·培根的作品当中,自画像一直占据无比重要的位置。著名艺术史学家迈克尔·佩皮雅特(Michael Peppiatt)于2009年曾言:「当他绘画自己的时候,他比从前显得更为出色,更见锐利而顽强。他更因此而重新兴起了一种艺术风格,其自画像至今仍被视为二十世纪形象最为创新,心理描写最为明显的同类型作品。」正因如此,培根的自画像成为其创作中最受收藏家青睐的系列,在拍场上相当罕见,经常大幅超越估价成交,其中伦敦苏富比于2007年一幅1978年自画像作品的估价为800万至1,200万英镑/9,600万至1亿4,400万港元,最终以2,160万英镑/2亿5,920万港元拍出,成交价为拍前低估价的两倍多;同样在2007年,纽约苏富比拍卖的另一幅1969年作品更以3,310万美元/2亿5,820万港元成交,成绩亮丽。
自伦勃朗(Rembrandt)开创典范以后,培根的自画像作品一直展示其戏剧人生的跌宕起伏,更毫无保留地刻画他的悲痛经历,同侪无可与其比肩者。他的好友约翰·明顿(John Minton)与其十载情人彼得·雷西(Peter Lacy)相继于1957年及1962年自杀身亡,他在1971年更面对挚爱乔治·戴尔(George Dyer)的自杀悲剧,以及母亲温妮·培根(Winnie Bacon)逝世的打击。沉浸在风起云涌的一生回忆中,艺术家在1977年创作本幅《自画像的两幅习作》,呈现自己反思最为深刻的一面,更见证他作为画家的巅峰时期。
培根与艺评家大卫·席维斯特(David Sylvester)的一个著名访谈中,坦然承认自己越来越沉迷于自画像作品:「我身边的人们有如流萤般悄然逝去,除了自己,我再无人可画... 我讨厌自己的脸。尚·考克多(Cocteau)说过的一句话很有道理,『我每天都在镜中看着死亡逐步靠近。』这就是我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画像成双
培根历来仅创作过三幅相同尺寸(35.5 x 30 公分)的双联自画像,而《自画像的两幅习作》更是当中唯一一幅登上拍场的作品。艺术家的小型作品(近乎1:1比例)展现直接而亲密的情感,实是收藏家趋之若鹜的罕有杰作,近期于2014年6月拍卖的一幅作品,创下培根任何小型作品的拍卖新纪录,足见其非凡魅力。《乔治·戴尔肖像三习作(浅色背景)》(Three Studies for Portrait of George Dyer(on light ground))更在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2,670万英镑/3亿2,040万港元成交,超越其拍前高估价2,000万英镑/2亿4,000万港元。
弗朗西斯·培根《乔治·戴尔肖像三习作(浅色背景)》,1964年作,于2014年6月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2,670万英镑/3亿2,040万港元成交,刷新培根所作三联作之世界拍卖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