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下一个百达翡丽?
制表品牌和制表工厂
瑞士制表业从石英危机走出来后,走上了一条康庄大道。但在今天这个制表工业大发展的新新世界里,有哪家制表品牌真正拥有自己的制表工厂呢?先让我们回味一下瑞士制表的历史:瑞士最早的制表“集团”或者是“工厂”是将各类齿轮加工外包给当地家庭。这些从事农业的家庭在严酷的冬天无事,也就自然而然成为从事室内制表活动的家庭制表作坊。
可见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最初的大手表品牌的手表并不是由那些专业的制表工匠所为。品牌们将这些特别由家庭工坊加工的部件称之为“Made By Them”,他们再将这些家庭工坊加工的部件装配到一起,从而制作出了多种功能的手表。而这种状况在1982年发生了改观,手表也由此成为了传统制表历史和艺术的遗物,以至于今天我们仍旧沿着手表发展的这样一个足迹前行。
手表读时的功能性急剧下降,这导致了手表在20世纪80年代逐渐变成了不必要的物品。但是因为个人电脑的普及,世界各地人们交互的加深,追求、收藏财富成为了人们一种新的喜好,因此手表在传统社会中作为地位象征从它出现一开始就永远定性了。
举个例子来说,对于照相机、汽车、枪支这些技术性的物件都不会在社会中永远存在下去,因为在这些东西当中并没有深厚的软性实力。与之相比手表则不然,随着钟表历史和艺术的不断发展,手表可以作为文化和财富的符号永远存在下去。
好的手表就像是一坛好酒,时间越久,味道越醇。这些指标品牌在制作之初就像是站在了油画大师的视角,是在向世界展示他们自己对艺术的理解。浸淫表界许久的制表师并不是专门为了品牌进行生产的,他们只不过是在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而已,大局则尽在品牌的掌控之中。
百达翡丽、劳力士、爱彼、江诗丹顿、RichardMille、雅典以及欧米茄这些表亦是如此,但如果你希望买到其中 RichardMille,你就需要了解关于GreubelForsey其他的一些情况了。仔细观察它的行情,你会发现RichardMille限量版都会在几天之内卖光,最便宜的款式也要卖到400000美元。这两个品牌如同拥有著名艺术家签名的作品一样,在市场上值得购买。
工匠和艺术家
这个行业之所以可以幸存下来并不是靠充满激情的制表师来支撑的,而是手表销售带来的经济效益使然。因此,争议性的艺术品不可能会是一个品牌拓展市场的因素,因为这样是实在太冒险了。
我们都曾听说过很多伟大艺术家最终死于贫寒的故事,梵高生前并没有通过自己的画作变得富有。在艺术之路上创新是必不可少的,但创新往往是有争议的。“没有人曾如此做过”就是对创新最大的质疑,尽管如此,一旦失去创新,所谓“艺术家”扮演的只是不过是简单的翻译员角色。
被纯粹的激情所引导而创作出的制表品牌并不多,在今天的制表界中VianneyHalters和GreubelForseys就是其中两个。相信我,即使如此,这两个品牌的创始人都很谦卑。它们富有争议性的手表往往会成为热销款式,这使得它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变成新的制表资金。据我估计,在3至5 年时间里,这两个独立制表人的作品在二手表市场中的价格必然会扶摇直上。Vianney一年仅仅制作20只手表而已,GreubelForsey曾尽全力计划一年生产100只手表,但有可能只生产了90只。
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可以成为表界的大艺术家了,由此各大品牌开始自己生产手表之路。在这些手表在二手市场上的火爆表现,今天世界手表市场的消费者已过百万,但大的品牌手表出产量较大。高端品牌手表畅销的日子并不是很长了,时下即便是品牌平庸的手表也很畅销。很多贵得离谱的手表以及那些低端机械手表都会流入二手表市场,二手市场中的复杂情况必然会导致人们对于手工制表价值误解的加深。
择优而仕
众所周知,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建立自己的品牌。这个品牌可以是自己的名字,或是任何你想到的东西,并且所有的部件都可以在瑞士制作,也可以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标签制造商”正是泛滥之时。
一个“品牌”最初创建之时会花费大量的财力在其广告宣传上,好的包装才会使新的品牌出现在市场上。手表越来越趋于时尚化,手表与个人衣服、个人态度一样,它是一种主流文化而已。所以在手表鱼龙混杂的今天,应该划出一道红线来保护那些辛辛苦苦赚钱为了买到一只传家或是伴随自己一生手表的普通人。
这就是我们必须知道手表品牌历史的原因,因此我们在买表的时候也不并不是总会选择那些拥有百年历史的品牌。Richard Mille,Vianney Halter,Urwerkand Greubel Forsey就是其中几个最年轻的品牌,但今天他们拥有很强的实力,终有一天他们也会变成百年品牌。但老品牌也有自己的优势,因为他们可以避免和新兴制表商中那些不良商家的合作。那么,我们到底怎样才能从众多制表品牌中挑选出那些真正的制表大家呢?
劳力士腕表
那些老家伙
有五个公认的老品牌:百达翡丽、江诗丹顿、爱彼、宝玑和朗格。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都是历史上重要的制表商。他们延续着每年生产上千只手表的制作传统,不同的是他们有各自的历史,他们可不地下作坊式生产。百达翡丽的年生产数量很高,达到了5位数,百达翡丽数量“小”的限量版也有2000只。想象一下,像F.P.Journe这样的品牌年产量都未必有2000只,其他某些品牌年产量比百达翡丽年的十分之一还要少。
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在某些方面极为相像,这不像百达翡丽和朗格的关系,或是百达翡丽和宝玑的关系。但尽管如此,百达翡丽仍然是这些制表品牌的黄金标准。百达翡丽的年产量过于保密,他们也会推出很多型号。通过其出厂量估算,其年产量在10000到85000只左右。但是,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数字。
这五个大公司继续生产着传统的手表,没有打破原有的设计,但却在逐步提高手表内部机芯的技术含量,如硅质零件的使用就是例子。我认为这将建立起属于自己品牌的强大客户群体,保守的制表理念在当今设计或新事物月余就会OUT的状况下竟然可以吸引众多人的眼球,这显得很有意思。
如果想了解高级制表,那么应该从劳力士开始。劳力士王子系列诞生就是劳力士突破自身的例子,透底方形表壳是劳力士制表历史上的首次,通过这只表人们终于可以欣赏到劳力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机芯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运动表之王的加冕要从机芯透底开始呢?因为世人已经开始不断追问表壳之下的机芯到底出自哪家工厂,机芯还是二战前使用的统芯吗?
可以肯定的是劳力士已经成为几乎可以完全自产机芯的品牌之一了(除了极个别部件),并且劳力士手表在近几十年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建立了自己的机芯工厂,其大部分零件也达到了自产的目的,这两个品牌距离完成独立自产只有几步之遥了。宝玑则极为特殊,它拥有自己强大实力的制表工厂,它的工厂几乎可以制作世界上所有功能的手表。它是斯沃琪和ETA帝国的一部分,它没有向新兴事物低头的品牌。宝玑手表的每一部分都严格地以传统制表工艺为规范,甚至其最新的系列仍旧以“Tradition”冠名。
尽管上面的5个品牌有那么多的不同之处,它们还是有共同点的:拥有传统价值观。没有人可以在制表工艺上超过它们了,即使它们之间有时候会在偶尔的评估中你来我往。这些品牌名字以及它们各自厚实的制表历史在钟表二手市场上都将一直左右手表交易的价格。
专业品牌专业素质
手表拍卖行情直接导致了全世界手表拍卖市场的巨大反转,几乎每年都会有一打世界性的手表拍卖举行,这相对于其他拍品,可以说是数量巨大,制表的新秩序开始出现了。积家、万国、芝柏、格拉苏蒂、雅典是这类品牌中的5个一流品牌。但是出于这些品牌的自我定位,他们在制表中的兴趣在于牺牲传统来开发新的技术。他们积极和艺术、时尚跨界合作,同时会创作出新的富有艺术性与复杂技术的手表。
很多这样的品牌往往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下跌,尽管如此,不得不承认是他们制作的手表带我们走进了21世纪。否则上世纪70年代的石英危机将会摧毁一代制表工业。这些品牌很有前途,也很赚人眼球,可以带给人乐趣,并且具有积极向外拓展的观念,这些特点使得一个品牌的制表中的历史、艺术特色成为了手表世界中的最吸引人的兴趣点。很有可能这些品牌的手表广告占据了期刊、杂志和报纸的首页位置,汽车和化妆品甚至都竞争不过它们。
手表中最理想状态就是吸引人的表壳、具有良好结构的机芯、符合人体力学的佩戴设计、完美的抛光这样的手表才是高端手表。万国手表是纯粹的机械制品,没有太多的装饰。手表的需求量很大,即使是在经济衰退的情况下,手表仍然是供不应求。格拉苏蒂是另外一个特殊的品牌,它不仅仅生产近乎手表的所有部件,生产手表按照自己的方式。德国人对于格拉苏蒂情有独钟,格拉苏蒂德国制表气息浓厚,手表呈现出细腻的光泽,同时又注重运动和机械艺术的结合,有的型号甚至想到了机芯反装的好点子。芝柏和雅典强于传统制表工艺和新技术的结合。例如雅典的Freak 系列以及Sonata系列,还有很多功能复杂的手表,这种思想指导下雅典生产的音乐盒手表一路天价。
就我个人来说,我是新加坡第一个买Freak的。直到今天也很少有人可以理解这只表的意义。这只表是最简单复杂表也是最难制作的机械表,这看似是一个悖论。没有任何一只表同样采用这种方法制成,没有表壳、没有表把。我曾经有机会观看了全新Freak2的装配细节,手表简单的总共分成了不到80个部件,这简直是一项不可思议的机械工程。
Greubel Forsey也是我尊敬的品牌,因为这个品牌有我最想要的创新。它手表数量稀少,并且你很难在上面找到一个瑕疵。积家、万国、芝柏和雅典中在我看来必然会拥有百达翡丽、江诗丹顿地位的品牌,但会是哪个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Vianney Halter腕表
Francois Paul Journe,Richard Mille,Urwerkand Vianney Halter都是被称为可以改变行业格局的制表大师。他们推出的艺术和创造性的作品把以前的工匠和旧规则完全打破,引进了新的世界美学,其中数控机床的使用将不可避免地永远改变品牌制表。我经常会做一个假想,看看谁是下一个百达翡丽。现在我看到了Greubel Forsey作为这个真实而强大的挑战者,三年前,我会说是朗格。但今天是Greubel Forsey。Greubel Forsey手表不是流水线生产的,而是仅有2到3名制表师合作完成。Greubel Forseys对于制表一丝不苟的创新让其成为了排名靠前的品牌,而事实上,在许多精英收藏家的圈子里,Greubel Forsey是必有的,而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购买任何Greubel Fors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