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对“择床”都没什么概念,向来都是一个枕头一张床,倒下就能睡着。为数不多的失眠经历,大多也是与心情有关。就连当年转山,在平均海拔4800米的恶劣条件下,顶着高反的头痛胸闷,半坐半躺地也能从天黑睡到天亮。所以每次听到有人说“择床睡不着”,总会觉得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矫情。
大约是腹诽太多,老天终于让我体会了一次“择床睡不着”的煎熬。
今年元旦,和三五好友约好到距离成都200公里不到的绵阳安县千佛山看雪。乘车到半山腰,司机告诉我们前面冰雪路,开车太危险,可以徒步上顶,如果走得快,大约需要6个小时,上顶前需要攀爬3000阶台阶。山顶上有一座寺庙和一座平房,里面有通铺以供休息。
在确定路途和山顶情况后,一行人开始向山顶进发。为了提前达到山顶,也为了看到更美的风景,我们放弃了公路,选择跟着一群有向导的驴友抄近道,从白桦林穿到竹林,从竹林穿到杜鹃林,在从杜鹃林穿到灌木林,在滑倒无数次,手上脸上被树枝抽打刺伤N次之后,来到一片冰雪琉璃世界——整个山谷完全被积雪覆盖,数米高的杜鹃树上挂满雾凇,张岱在《湖心亭看雪》中所描述的“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的奇景再现,让一众人大呼人间仙境。但由于积雪太深,加上山间雾气蒸腾,我们无法再前行,只好原路返回。在历经一个多小时曲折徘徊,滑下一个50度的碎石坡后,我们回到大路上,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3个多小时,我们却只前行了500米。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爬山——休息——爬山——休息的无限循环。走到3000阶台阶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面对被冰雪覆盖得看不见梯级的石阶,心里闪过无数个“让我去shi”的念头。但是,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要走完。又是两个半小时的摔跤血泪爬山历程,期间无数次想放弃,最后到达山顶寺庙的时候,北斗七星已经从头顶移到了天边。
当幻想着能有一个平躺下的通铺好好睡一觉的时候现实给我们一通打耳光——原本接待能力只有200的山顶,一下子涌入了1000多人,平房1楼和2楼隔间已经被人占得满满的,背后寺庙的大堂和两间耳房也横七竖八或坐或站挤满了人。就当心里正在万马奔腾的时候,比我们先到一步的队友横眉冷对外加撒娇发嗲地抢到了两个床位留给四个女同学,剩下的男同学只有在室外通宵烤火等待天亮。
但是那两个床位,说得好听叫床位,实际就是两张两米长80厘米宽的棕垫,一张铺在平房阁楼的楼梯口,一张铺在阁楼角落。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就要挤在楼梯口的棕垫上睡一夜。
走了10个小时的山路,没吃没喝,疲惫不堪,我钻进睡袋,靠着包,准备睡他个昏天黑地。但是!整整8个小时,我没睡着一分钟!明明困得要命,但就是睡不着,那种煎熬真是酸爽。楼板漏风,灯光太亮,有人打呼有人聊天,身上酸痛,登山包靠着太硬……这些都不成为睡不着的理由!唯一的原因就是床!太!不!舒!服!更要命的是,我还不能动,一动就有滚下楼梯的危险。
8个小时的失眠过程中,我腹诽过旁边大叔的呼噜,厌恶过太过刺眼的灯光,鄙视过楼下大呼小叫的打牌人,祈祷过快快天亮,担心过阁楼会不会垮塌,幻想过罗浮山热气腾腾的温泉,还哀叹过自己急剧下降的体能,但脑子里最多的念头还是——给我一张零压床垫,让我睡到天荒地老!
整夜失眠外加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第二天起来就觉得浑身肌肉僵硬。日出云海的壮观也无法抵消浑身酸痛的不适。下到山底,泡完温泉回到酒店,倒在床上,“终于可以睡一觉”的感叹还没说完,就已经坠入黑甜世界。早上醒来发现姿势都没有变化。
整晚一动不动的睡姿让我精力充沛,但也让腰腿酸痛加剧。1月4号到公司上班基本就是个半残废,连着按摩了三天才让酸痛减缓,行动自如。
至此,我终于明白一张能带人安然如梦的床垫对是多么重要,尤其是对于长期伏案的上班族来说,所有工作最后都是体力劳动,没有一张能帮你抛弃压力的零压床垫,怎么能够好好享受黑甜一觉呢。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用的是Mlily梦百合零压床垫,睡眠真的一点压力和障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