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西 图/品牌提供
2014 年11 月,堪称“世界最复杂怀表”的一块百达翡丽金表在瑞士一场拍卖会中创下了2130 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3 亿元)的价格纪录,成为世界上最贵的怀表。如今越来越多人喜欢用手机来代替手表的功能,而没有表带、用一条表链系在衣服口袋中的怀表更是在生活中难得一见。不过,怀表那种优雅、浪漫的气质却没有被时间磨灭,如今越来越多的品牌会适时推出一些充满怀旧意味的复刻版怀表,同时,采用现代的制表技术更改良原本的不足之处,让怀表焕发新生。2014 年11 月,堪称“世界最复杂怀表”的一块百达翡丽金表在瑞士一场拍卖会中创下了2130 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3 亿元)的价格纪录,成为世界上最贵的怀表。如今越来越多人喜欢用手机来代替手表的功能,而没有表带、用一条表链系在衣服口袋中的怀表更是在生活中难得一见。不过,怀表那种优雅、浪漫的气质却没有被时间磨灭,如今越来越多的品牌会适时推出一些充满怀旧意味的复刻版怀表,同时,采用现代的制表技术更改良原本的不足之处,让怀表焕发新生。
源自记忆中的“口袋表”
怀表(Pocket Watch),直译的意思是口袋里的表。根据怀表的中文名称来看,顾名思义应该是佩戴在胸前、怀里的表。怀表的表端都有一条链子用于固定在身上,是一只可以装在西装背心口袋里的袖珍钟,这种形象派头十足,再加上怀表昂贵的价格,一经出现就成为身份的象征。
传统的怀表为指针式,用一条表链系在衣服口袋中,使用的时候掏出来。不同的怀表,其链子长度也不一样,放在裤袋里的一般使用较长的表链,放在胸前口袋的表链则较短。有的表链上端有夹子,以便固定在西装上衣或衬衣的领子上。此外,怀表也可以索性不系表链。从怀表的造型来看,怀表还可分两大类,一是猎用式,在表面外面另加有透明或不透明的壳罩;另一种是不加壳罩的敞开式。
说到怀表的历史,已经有几百年历史,早期的随身钟表体积较大,都属于怀表。其最早的文献记载见于1462年,意大利钟表匠Bartholomew Manfredi的一封信中提到了“怀钟”。15世纪末,发条驱动的钟表促进了小型怀表的生产。到1510年的时候,德国纽伦堡的钟表匠彼得·亨莱因(Peter Henlein)制造了很多怀表。此后怀表逐渐在欧洲流行开来,成为上流社会人士的常见用品和装饰。制造怀表最著名的国家是瑞士。
此外,怀表与铁路也有着密切的关系。1830年,世界上出现了定时运行的铁路客运机车。铁路运输需要准确的计时系统,从而避免因为扳道、调车等操作时间不准确而造成事故,铁路公司往往为员工配置怀表。到了19世纪,怀表的制造技术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当时的制表工艺全靠手工,从K金表壳的打造、精致的雕刻、彩绘珐琅的烧制到每个齿轮和螺丝的打磨,全部都要经过人手处理。一只做工讲究、功能复杂的怀表,往往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制作完成 ...
值得吹嘘的名人定制
名人定制为怀表的历史增添了不少谈资,围绕着这些名表往往有些或离奇曲折或可歌可泣的故事,“未见其表、先闻其声”,无论拍卖、回购还是典藏所引发的热议让这些怀表无论在哪里展出都足以吸睛,成为城中的热点。宝玑N°1160玛丽皇后怀表,它的复杂极致、它的渊源以及其故事如同史诗般传奇,200多年来一直萦绕在制表师与收藏家的心中。1783年,一名仰慕者向宝玑的工作坊订购了一块极尽奢华、荟萃当时钟表科技精华的时计作为礼物赠予玛丽皇后。也许是因为太复杂了,直到玛丽皇后去世34年后,这件作品才得以完工,制作时间长达44年。2005年,尼古拉斯?海耶克以完全复刻此表为自己的挑战目标。正当复刻作品的制作即将于2007年完工之际,那块1983年在耶路撒冷神秘消失的藏品又神奇地被寻回。这块表的故事足以写部传奇小说!
那些值得吹嘘的历史
百达翡丽公司成立后即得到一大殊荣:在1851年伦敦世界博览会上,英国维多利亚女王选中并买下了一只百达翡丽袋表。这只采用新旋柄的袋表悬垂在一根镶有13颗钻石的金别针上,珐琅蓝金表盖上饰以钻石拼成的玫瑰。当时,女皇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也选购了百达翡丽的一只猎表。名人购精品,百达翡丽由此奠定了其贵族化的地位。
朗格的“瓦格纳怀表”于1878年为巴伐利亚“童话国王”路德维希二世定制,以珐琅彩绘描述了瓦格纳毕生最辉煌的歌剧 ——《尼伯龙根的指环》中的场景。路德维希二世非常崇拜瓦格纳,正是他的倾囊资助,才令《尼伯龙根的指环》这部巨制得以诞生。后来路德维希二世将怀表赠送给他十分喜爱的男高音海因里希·福格尔,后者曾多次在这部系列歌剧中扮演主要角色。“瓦格纳怀表”也代表了朗格顶峰时期的制表艺术。
清宫廷的挚爱
早在钟表诞生之初,当时的西方制表工匠们就对神秘的东方充满兴趣,透过外国使团和传教士,进献给满清的皇帝。故宫内的珍宝馆里陈列着皇宫收藏的各式各样精美的钟表,这些钟表大多制造于18、19世纪,其中不少是来自英国、法国、瑞士等国。从顺治开始,这些清朝的皇帝们想方设法收集各种各样的珍奇钟表,赏玩钟表成了皇室成员的一种时尚。欧洲制表商也看准了中国这个庞大的市场,并按照中国人的喜好,专门生产销往中国的钟表,其中就包括大量的怀表。这些怀表往往采用金、银等贵重金属制成,表壳上的图案皆具中国特色,如人物、花卉、鸟兽等珐琅画,再配以珍珠、钻石等。此外,表面除了一贯的圆形外,也有扇形、锁形、果实及昆虫等造型,难怪当时中国社会的上流人士都对之趋之若鹜。清人赵翼的《檐曝杂记》记载,乾隆中叶,一些大臣为了每天准时上朝,不仅自己佩戴怀表,就连身边的仆从也是每人配发一块。雅克德罗与中国的情缘从1783年就开始了,当时是通过James Cox的公司向中国出售钟表,就连雅克德罗这个名字都是由乾隆皇帝所题。播威这个古老并专业的制造怀表公司于1822年漂洋过海,在中国广东创立名为"播威"。播威为清朝皇室度身定制各种御用的彩绘怀表,洋务大臣李鸿章便是播威的爱好者。百达翡丽曾经以“The Values of aFamily Watch Company”(“家族制表公司信守的价值”)为主题在中国举办过一次展览,展出了精心挑选的67枚日内瓦百达翡丽博物馆的珍贵藏品,其中26枚是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诞生于日内瓦和伦敦的“天才传世之作”——为中国市场定制的名贵怀表和珍奇对表。这些怀表上刻有的都是极具中国特色的图案,如中国风格的庙宇;中国国花牡丹;在中国象征长寿的仙桃;在中国传统爱情故事《梁祝》中代表忠贞爱情的蝴蝶等等。
历史风貌的纪念
怀表的重要性不仅在于它见证了欧洲制表文化的发展,同时其自身也是一面反映历史与现实的镜子。于卢浮宫Salle de La Chapelle礼拜堂举行的Breguet回顾展中,由制表大师亚伯拉罕·路易·宝玑当年亲自完成的多枚古董怀表,作为稀世珍品被呈现在世界表迷面前。从这些集精湛技艺和前卫美感于一体的表款中,我们不难窥见欧洲制表艺术巅峰时期的真实面貌,以及自法国大革命伊始到拿破仑执政时代终结这样一段轰轰烈烈的充满变数的历史。在积家博物馆典藏的1907年Jaeger-LeCoultre超薄剑形怀表中,我们不难看到来自新艺术主义时代的各种影响。而在制表师JosephPallweber完成的IWC开面怀表、猎人怀表及数字怀表中,则反映出了欧洲殖民主义迅速扩张的历史片段。
传达情意的使者
怀表承载着沉甸甸的历史感,承载着精湛的工艺,怀表还有一个特有的功能,那就是表达爱情、传递祝福。当时贵族们喜欢用怀表作为定情信物,情人之间借怀表表达思念之情。送表者会在怀表的防尘盖上刻上对方的名字以及简短的祝福,然后把它赠送给情人。后来人们又用怀表来表达祝福,比如送给长辈,同样也是在防尘盖上刻上对方的名字及祝福语,赠送给对方。此外,有的国家则是在家中女儿成年时,就定做一块怀表送给女儿作为纪念,上面会有女儿的画像或是家族的标志等装饰。
珐琅工艺最受青睐
怀表在几百年的发展中,不但记录了钟表历史上的许多发明与创新,而且在外观装饰上也体现出不同艺术时期的风格,怀表除了是一种实用品之外,还是一种具有欣赏价值的艺术品。从材质上来说,当时能够找得到的名贵材质几乎都被用到了怀表的制作上,包括钻石、宝石、金银、珍珠等,这些名贵材质无疑增加了怀表的身价和保值能力。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怀表收藏成为风潮,而近些年拍卖市场上怀表价格的节节攀升也让怀表成为投资热点,特别是限量的款式、知名的品牌、具有多项复杂功能的古董怀表,因为收藏价值高颇受青睐。从珐琅大八件表、银壳大八件怀表,到有纹银表,还有自鸣、三问等,都值得收藏。而珐琅表始终受到欢迎:百花图(俗称“万花不落地”)、打猎图、人像图以及各种神话历史故事,都可以系列收藏。
在香港等拍卖市场上,“大八件”怀表一直很受收藏者的欢迎,所谓“大八件”,是指从18世纪晚期开始,西方钟表厂商向中国销售的一种中国市场表。由于这类表从表壳外型形机芯构造都为统一的标准,这样使得这类表成为了一个大类,也成为了中国市场表的代表古董表。为了迎合中国人的情趣,大八件怀表采用了白瓷大三针表盘、罗马数字或罗马数字与中文数字相结合的设计。大八件怀表的机芯看上去十分复杂,实际很简单,就是大三针计时功能而已,当然也有小三针的款式,但非常少见。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大八件的机芯,据说,机芯用“八大部分组成”这样的工艺,是因为欧洲人发现中国人认为“八”字谐音“发”,寓意吉祥发达,故而将一贯的整体机芯分成八块。大八件的机芯包括前夹板和分体的后夹板等各个部位,凡直观可看到的地方,均采用了双刀雕刻的技法突出纹饰,而纹饰以外的部分(俗称地子)采用机镂工艺衬托主题。那些王宫贵族们选择大八件怀表时,当然选择大八件之中的顶级品,珐琅彩绘和珠边镶嵌工艺是大八件怀表的两种顶级装饰。
除了工艺,技术也是古董怀表收藏另一个值得考量的要素,因为怀表与手表不同的尺寸与机械构造,古董怀表很少有万年历和陀飞轮功能,反而三问这种在手表上非常难的机械构造在怀表上却十分常见。
穿越古今的复兴之路
如同一件旗袍能让女性增添几分妩媚一样,一块怀表同样也能令男性多出一股绅士的风度。其实,现代表仍然在极少量地生产着。“对经典的致敬”往往成为新款怀表最大的卖点,那些曾经在怀表时代创造辉煌的品牌用怀表提醒着人们品牌自古以来就有的荣耀。现代怀表更加纤薄、面盘偏向于清爽和简约,繁复的珐琅彩绘也十分少见,材质上往往采用稀有的贵金属,古老不再,韵味依然。
不少腕表品牌纷纷找出陈列于钟表博物馆中的古董怀表,以其原貌为型进行复刻。随着格拉苏蒂原创“怀表一号”的发表,钟表业进入一个新纪元,这只具有典雅外形的两问怀表以其精湛制表工艺、创新机械结构及美学设计令人着迷,其创作灵感源自于格拉苏蒂制表先驱JuliusAssmann的古董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