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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轶可 没有让人一眼爱上

编辑 King 内容来源: 新闻晨报 2015-08-18 21:52:09
文章导读
曾轶可 没有让人一眼爱上。2009年《超级女声》的舞台上,自带“生人勿近”气场的曾轶可,目光呆滞懒洋洋有气无力抱着吉他梦呓一般地唱歌,感觉好像所有的门都闭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不知所云地唱。音不准,气不稳,吉他技巧也只限于基本和弦,可她却成为一个引发讨论的现象和供人消遣的对象——“曾哥有神功,封印孙悟空。评委说他强,可敌金刚狼。曾哥纯英雄,热血史泰龙。”“听曾轶可的歌,可测试人的宽容度”……那滚滚而来的刺耳的话其实都在说一个意思:谁给你开口唱歌的自信?

 2009年12月18日,曾轶可发行首张专辑《Forever Road》,我曾为此采访过专辑制作人高晓松。我对高晓松把曾轶可的飘音(绵羊音)修掉很有意见,可高晓松说他制作的录音室作品是不该有瑕疵的。罗永浩也表达了对高晓松的不满,因为这样一来,曾轶可唇齿间微妙娇嗔感觉都被磨损了,于是老罗自己出钱找团队帮曾轶可重新编曲制作了一个版本,现在听到的《勇敢一点》和《还能孩子多久(温柔坚强版)》都出自他的手笔。可见有一部分人希望曾轶可保留飘音这一特色。为什么不呢?以前崔健在工体吼的时候,难道不会有人诧异,“这什么玩意儿”;周杰伦吐字不清也曾遭到很多专业人士痛骂,可并没阻止他至今屹立不倒啊。

  天娱曾毁过很多歌手,为了曾轶可的成长,却愿意给予她时间、机会、训练、宽容、鼓励。《会飞的贼》、《羽绒服》、《一只猫的旅行》……娱乐散尽,听完这些作品有没有对曾轶可稍微有一点点改观?没有?至少你得承认她不奇葩奇葩、不摩擦摩擦,而且还很独特;有?嗯,Love Wins!

  我相信有部分人透过曾轶可的录音室作品会放下些许偏见,“假黑转真粉”这6年中大有人在,叫她曾哥的还有,只是没了恶意。她的确唱腔差一些,甚至有些不利索,早年在“超女”舞台,就被戏谑听她演唱之前要服速效救心丸。但是曾轶可有一点好,她唱腔虽然乱七八糟,但跑调不是特别厉害,现在我们对飘音都不会那么排斥,台湾乐坛不是还有一个魏如萱吗?你不能说,魏如萱是个漂亮的女人,她的飘音便不像哮喘。在这个看脸的时代,曾轶可没有得到公正的对待。

  从第一张专辑开始到最近一首单曲《黑天鹅》,曾轶可声音的特质一次比一次明显。不可忽略的是,她的词写得贴心达意,那些小情绪小细节被她用简单不世故的字句写出来,竟然令人有意外的心动。

  80后的路灯,是照亮回家的夜路;曾轶可的路灯是“一盏灯,掩盖了上一人,照亮了下一任”(《每个路人熄灭一盏灯》)。

  80后的偷心方式是试探和挑逗,说停止绝不留恋; 曾轶可的观念是“如果你还不懂,你还不要,你还不爱,那我就偷到地老天荒”(《会飞的贼》)。

  80后的夜车是疲惫和倦怠;曾轶可的夜车是“这道路有点黑,你睡吧,我负责”(《夜车》)。

  80后抬头看星星月亮,不忘咒骂一番雾霾;曾轶可的星星月亮“虽然很小,可是很重要,灿烂星空,只为你一颗,弯腰”(《星星月亮》)。

  80后认为丑小鸭只有整容才能救前程;曾轶可的态度则是,“(我是)一只骄傲的天鹅,没有现实的瞳孔而我有梦,比天空更高,比落日更重”(《黑天鹅》)。

曾轶可的词唱少女小心思,唱爱情小困惑,唱成长小烦恼,唱文青小骚情。她的词构筑得都不大,没有爱得死去活来,没有那么爱恨纠缠,有的是不标榜、只隐隐散发的哲学性。她是那种在唱自己的歌手,她在《辣糖》有一句:“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为什么不自己尝一下?我哪有人说的那么苦、那么辣。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为什么不自己看一下?我哪有人说的那么坏、那么差。”《黑天鹅》中有一句:“我也是天鹅,一只美丽的天鹅,深知变美的路有些曲折。”

  《黑天鹅》中有曾轶可之前作品少有的“重”,她设计了有共鸣的情境,营造了一个通透的空间。歌词朴素有深度,旋律简单流畅,编曲很有层次。唱腔方面则找到一种全新的发音方式,因为气声、咬字、风格都有了魏如萱的加持,这让曾轶可“致命”的飘音多了脱俗的魅惑。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气声用得太过,感觉随时要断气。可以想象,她现场演唱时应该只见嘴巴一张一翕,根本听不到声音……

  曾轶可没有让人一眼爱上的幸运,她被探究,甚至被怪异的眼光审视。为了不让自己痛,她把情话梦话伤心的话全写成歌。曾轶可曾说:“如果哪一首让你哭,那么,其实我已经哭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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