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艺术
文/伊丽莎白 图片提供/本刊图片库
This country's modern art and traditional art to show the opposite characteristics, on the one hand, street graffiti artistic highlight freedom of individuality, on the other hand, the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arts in Spain is still quite conservative.
从格雷柯(El Greco)、委拉斯盖兹(Velasquez)到弗朗西斯科•戈雅，西班牙艺术家们成绩斐然，受足了后来者的香火供奉。从油画、电影到录像，立体派到超现实主义，每一条战线上皆有骁将当关，纵使时逢内战阴霾，西班牙的艺术成就都让人不得小觑，从毕加索、达利、布努埃尔、塔比艾斯到蒙塔达斯(Muntadas)，皆是各自门派的一代宗师。而这个国家的现代艺术和传统艺术表现出截然相反的特色，一方面，街头的涂鸦艺术自由张扬个性，另一方面，传统艺术在西班牙的发展依旧十分保守，于是西班牙的艺术行业，则处于这样肯定与否定交互影响，相互制约的情形下，日复一日地繁荣下去。
毕加索名画《The Dream》
传统与先锋的激荡
1971年，一项调查表明：一次艺术上的革新，从提出到为广大群众接受，少说也得要50年的时间。这一悲观的论调似乎从1971年4月在马德里举行的、盛况空前的法国印象派画展得到了印证。因此，对于西班牙观众来说，目前所能接受的先锋派是1830年到1841年之间出生的法国画家以及他们的追随者。而传统艺术界保守的风气，导致西班牙大部分先锋艺术创作在本国得不到应有的反响，一些蜚声国际画坛的画家在国内却藉藉无名，甚至往往还遭到轻蔑。也许正是由于这种对艺术风格创新的排斥，西班牙至今还存在着为数众多的，对艺术新流派持保守态度的画家。来自国外的正面反响，以及西班牙国内的保守反映，双方激荡的结果，却诞生了诸多世界级的艺术大师，如毕加索、达利、布努埃尔、塔比艾斯到蒙塔达斯(Muntadas)，皆是各自门派的一代宗师。而今，联合国日内瓦“人权厅”穹顶装饰也是由西班牙艺术家Miquel Barceló设计创作，共消耗3.5万公斤颜料。这位51岁的马略卡人在1400平米的“巨型穹顶画布”上，用难以计数的颜料创造出泛满泡沫的海的印象。那些海浪就像从穹顶上垂下的钟乳石，让人联想起巨大的溶洞，充分展现了西班牙人对于色彩和形状的美妙想象力，以及实践这些想法的杰出才能。
毕加索作品《Three Musicians》
城市涂鸦：草根也浪荡
与相对保守的传统艺术相比，涂鸦是西班牙最活跃生动的现代艺术形式。每一个到西班牙的人都无法忽视涂鸦的存在，马德里五颜六色的地铁车厢、瓦伦西亚世界文化遗产边上的图形、巴塞罗那幽暗的哥特区老建筑上涂抹痕迹，甚至垃圾桶、放在过道角落的折叠梯、高出地面的土坡侧面、电梯的门都成为涂鸦对象，上面既有政治口号、字符图形，也有卡通人物、宗教与神怪形象和抽象风格的绘画。大部分的涂鸦创作者既不是专业艺术家也不是艺术系的学生，而是想要表达自我的街头少年而已，因此多数涂鸦具有强烈的匿名性，但是大尺幅的涂鸦作品往往有独特的签名。多数涂鸦者出于偶然、零散的表达，但是受过学校训练的涂鸦艺术家也有系统性的图像表达和特殊的字符签名。这里面很多人的直接目的就是希望能为画廊发掘，以致有人会留下自己的e-mail地址或者网址。
西班牙著名的大学城萨拉曼卡拥有的大学城氛围，让这座城市政治涂鸦的频率要比其他城市高出许多。在萨拉曼卡，时不时能够看到呼吁“解放巴勒斯坦”以及斥责“欧盟等于法国德国英国轴心”的文字涂鸦，而在多数城市，设计政治性的涂鸦最多的是围绕纳粹符号进行的涂鸦战争——纳粹份子画出的“卐”字标志上，会有其他人来画上一个否定性的红叉，还有把“卐”字标志丢入垃圾桶的图形等反纳粹的涂鸦作品。这也说明，与外来移民有关的种族问题是西班牙具有普遍性的问题——大量北非、东欧和亚洲移民的进入带来一系列经济和文化碰撞，这是全欧盟都争议激烈的话题。涂鸦艺术就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在西班牙蓬勃发展，成为西班牙艺术市场中那些草根力量的象征之一。
西班牙艺术大师巴勃罗·毕加索
原创！还是原创！
欧洲的从业者一直比较看重艺术品给人的直觉感染，以及其在博物馆、美术馆和重要藏家体系中的认同度。几乎所有的艺术品都有固定的，相应档次的流通渠道，一切都在一个秩序中进行。所以对于画廊经营者和拍卖业者来讲，如何进入、开发和维护与这样的一个系统的关系和沟通的有效性就成为了至关重要的事情。而“原创”，是进入这些体系最基本的通行证，以西班牙巴塞罗那的Poligrafa Obra Grafica（POG）画廊为例，这是一家有50多年历史的老牌画廊，其强项是版画制作和营销。这个画廊一直在做的是请艺术家本人到他们的工作室来创作、签名、授权，然后限定版数，印制完成后便将模版捐赠给博物馆或销毁。POG画廊负责人安奇•萨波兰卡特（Angel Samblancat）强调：“好的艺术品一定要具有原创性，而不能是复制。我感到中国现在的艺术家们好多在图像上太雷同了，这样就会丧失艺术品一些本质上的东西。对于另一个文化背景的人们来说，这样的现象也只能让他们难以抉择，最终可能就只是在继续观望。”一个出售复制品的的画廊负责人说这个话好像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但也反映出国外同行对中国艺术品的看法，“好的艺术灵感和创意来自艺术家自己的头脑，而不是单靠简单的图式拼贴和符号抄袭就能做出来的。”他的意见也代表着西班牙艺术界的主流看法：不能因为商业的利益给艺术家过多压力，更不能根据藏家喜欢的图式或者样本，逼迫艺术家去不断复制，哪怕是复制自己的作品——这是西班牙艺术市场生生不息，繁荣至今的一大要诀。
